由杜预的功名碑说开去南方杂志

实现亿万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共产党人追求的“万里功名”

◎阚平

◎本文责编∕蒋玉

先从一则趣闻说起——

话说西晋时率军灭吴的大将军杜预,不仅文武双全,还很有“创意”,生前请人为自己刻了两座载有他文功武绩的功名碑,一座碑立于岘山之巅,一座碑沉于汉水之底。哪怕将来发生天塌地陷,沧海桑田,高山与江底互换位置,他总会有一座碑石存留于世。岂不知,虚荣心太强,名利看得过重,反而会弄巧成拙,沦为后人的笑柄。

人云:“君子不患位之不尊,而患德之不崇;不耻禄之不夥,而耻智之不博。”一个品德高尚的人对道德和知识的崇尚应当超过对名利的追逐。元代诗人王冕一生正直豁达,不图虚名,曾于墨梅图上题诗“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杜预的反面教材告诉我们一个浅显道理:功自实,毁自虚。为官者之名源于人民的口碑,只有一心造福国家和人民,才会威名远扬,让人广为传颂。

如何对待功名,反映着一个人的见识和境界、精神和作风。以天下为己任的共产党人,理应具有封建清官难以企及的理想信念和崇高境界。焦裕禄心中只有“民利”,鞠躬尽瘁做工作,从不考虑个人名利;钱学森坚决不同意为他塑像和立功德碑,世人称他“国为重,家为轻,科学最重,名利最轻”……无数共产党人以“计利当计天下利,求名应求万世名”的革命功名观,为党和人民建立了不朽功勋。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一些人还存在向党组织伸手的行为。有的想方设法拉关系、搭天线,向组织张口要这,伸手要那;有的贪慕虚名,凡事搞算计,看到成绩就往自己头上记,见着荣誉就往自己怀里揽,甚至把功夫下在搞一些不实用的“花花点子”上;有的愿意做显绩,不愿意做潜绩,干事讲条件,干成要待遇;有的奉行明哲保身、中庸无为那一套,凡事瞻前顾后、爱惜羽毛,于国于家无益。当地位、级别、待遇在价值排序上占据优先,当物质、福利、享受在人生追求中位居前列,领导干部又如何能静下心来干事谋事?

名必有实,事必有功,誉必有绩。共产党的“官场”非为升官发财的名利场,也不是清闲安逸的养生堂,而是为民造福的奋斗场。南昌起义失败后,贺龙回到家乡,叔叔埋怨他:“你过去在国民党部队当军长,是有前程的。如今当个共产党,脱下皮靴穿草鞋,天天提心吊胆,你亏不亏?到底图什么?”贺龙坦然地说:“只要革命能成功,人民过上好日子,我个人吃点亏算什么!”当年,彭德怀看到巴金在一篇文章里描写他“像长者对子弟讲话”,顿感坐立不安。他给巴金回信说:“我是一个很渺小的人,把我写得太大了一些,使我有些害怕!”他们这种“名利于我如浮云”的人生态度和精神境界,于那些整天汲汲于名利、戚戚于富贵的人来说,不啻一服清醒剂。

“上士忘名,中士立名,下士窃名。”对共产党人来说,如何对待名利,是检验一个人党性、人品、官德的试金石。陈云说过,共产党人“是为人民当差的”,并认为任何功劳,“头一个是人民的力量,第二是党的领导,第三才轮到个人”。当领导干部,只有把“为了谁”“做什么”“怎么做”这些基本问题搞清楚,才能把干事业当成本分,谋发展放在首位,而不是把自己私利放在心上。

功名是一种标志,也是一面镜子。天不言自高,地不言自厚;越是饱满的谷子,越是低下头。年,因部队缩编,组织上决定把李先念从军级降为营级,调到八路军第一二九师当营长,时任中央军委总政治部副主任的谭政找李先念谈话,李先念毫不犹豫回答“坚决服从组织的安排”。对于党员干部来说,为了事业,可以忘我;为了人民,可以忘私。建千秋之功、立万世之业,而无个人功名之求。这才是共产党人对人生观、价值观、名利观的生动诠释。比之他们,那些向组织伸手的人是不是应该感到汗颜呢?

千古风流今在此,万里功名莫放休。实现亿万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共产党人追求的“万里功名”。如今,时代不同、场合不同,贪图功名的表现形式,也不尽相同。但历史和现实都一再证明,权力越大,责任越大,越是位高权重的领导干部,越要做到事业有我、功名无我、奉献忘我,这不仅是群众的福祉,也会获得臻于化境的幸福人生。你做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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