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独”作为儒家的一种重要的思维象征。梁漱溟先生曾说:「孔夫子的学问,不过是一种谨慎的态度。」(《人心与人生》)“慎”在先秦文学中很多,而“慎独”一语是源于《大学》,它与曾子关系很深,牟宗三认为曾子是始祖:「孔子没有说过,孟子也没有说过。要想从这一思想的起源上追根溯源,最早可以追溯到哪一位?应该是曾子才对。”(《中国哲学十九讲》)曾子“慎独”论在思想历史上具有特殊的认识价值,尤其是在了解孔子方面。
在《大学》的第6章中,“慎独”一语曾有过两次。前者说:“正其心者,勿欺己,恶而恶之,淫欲之徒,则是谦虚,君子则慎独也!”后者:“小人游手好闲,无所不在,见到绅士就厌恶,掩饰自己的恶行,却追求自己的好。一个人看自己,就像看自己的肺一样,有什么好处呢?所谓诚在内,于外在,所以,人要谨慎。”
《说文解字》“慎独”的原意为“谨”,《说文解字》的意思是:“慎用,从心音。”还有“诚”的意思,《尔雅》:“谨慎,诚实。“独”,是指孤独的群体,段玉裁在《说文解字注》中把它解释为“独而不群”。第一个字是“慎独”,意思是要有一颗赤诚的心,不矫揉造作,就像“恶臭好色”,直率诚实,不欺骗自己,所以,君子在黑暗中也要磊落、谨慎,“慎独”。在此,“慎独”更突出地表现在“自欺”上,即反对“自欺”。下一个“慎独”是从“闲居”开始的,攻击“掩”的小人,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那就是自取其辱,所以,绅士的秘密,一定要遵守。这两句诗虽然意义不同,但都是关于“独”字的隐蔽性和防御力的明显含义。
这一问题,历来的文人墨客都有注意,比如汉郑玄就说过:「谨小慎行」。唐孔颖:“所以,一个人要谨小慎微,唯恐他的坏事暴露出来,所以,一个人住在一个地方,是非常谨慎的。”宋朝的朱熹也继承了这种思想:“独处,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而自己却知道的地方,别人都不知道,而自己却知道,那么,就应该认真的去研究它,这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很明显,本文所说的“慎独”,是指在无人知晓、无人监督的“闲处”环境下,也就是个人的环境,也就是,绅士仍应该保持着对自己的尊重,严于律己。本文所用的“闲处”一语也指出,人的生命存在着两种不同的生存状态,这就导致了两种道德的存在:一种是在公共场合(在人前),另一种是孤独的(在人的后面)。集体空间中的公众活动,一方面由于受到了礼法的外部约束,而且处于曾子的“十只眼睛、十手指向”的密切监控之下,再加上曾子时期,人们“求闻”、“求名”、遵纪守法,或者“巧言令色”,故意“著其善”;而“闲处”就大不一样了,规矩还没到,“十眼所见,十手所向”还没有达到,这就相当于一个无拘无束的“自由天地”,可以为所欲为,在这个时候,绅士会约束自己,而小人会变得任性。上有一句话:“小人居于恶,无所不在,见人而厌之,盖恶而知之”,就深刻地揭露了“闲处”与社会生活的不同时空领域,既构成了人前与私的双重道德空间,又造成了公与私道德的分离。
很明显,曾子提倡“慎独”,强调“闲居”,把个人看作是一群人,这就消除了个人空间中的伦理危险,摆脱了群体和个体之间的差异,消除了群体和个体之间的差异,消除了群体和个体之间的分离和异化,弥合了公与私伦理空间的矛盾,达到了“一以贯之”的伦理和谐。
曾子慎的孤独,除了以上所说的“闲居”的私密或私密的地方之外,也是另一种意义,也就是思想的秘密。上引:“正其心,勿自欺,恶而恶,好淫,这是一种谦虚,所以君子要谨慎”,朱熹对“独”的解释是:“人不知道,己知之地也”。“地”指的是一种私人空间,也指“独知”,指的是别人所不知的“念虑”领域,这是一种“形而上”的概念,由于它本身就是一种非现实的概念。这一点,正像《中庸》所说的那样,“不闻不见”,正像朱熹所说的“迹未形”。曾子也像“闲处”那样,对“慎独”提出了自己的“慎独”,“勿以己之私,以恶为恶,以淫为乐。朱子对这句话有深刻的解释:“别人所不能知道,而自己却知道,所以我要认真地研究它。”“审其几”,就是不能因为自己的“独知”而沾沾自喜,不能装腔作势,也不能故意歪曲,恰恰相反,要谨小慎微,要做到一颗真心,一念之间,就得守诚而不虚,这就是曾子所说的“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正心直内”。
无论是真心也好,真诚也罢,都是主体自身积极的内在修行,追求一种极高的心灵忠实。曾子自然也提出了“不自欺”与“诚中形外”的必然联系,“人以心为本,以心为本,何益哉!所谓诚在中,形在外,所以,人要谨慎。曾子说:“十只眼睛看,十只手都在看,这是何等的严格!”富润之家,德之润人,而心之宽,则人之以信之”(《大学》)。不过,即使这样,在“独知”境界中,也难以做到“慎独”。“闲居”本就是秘密,“独知”中的“念虑”,就是“独”,是一种玄妙的玄妙,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然也很难监控。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慎独”比“闲居”要困难得多,因为他接触到了别人看不见的“心诺”。季札之所以如此迷人,是由于他坚定地履行了自己的誓言,是完全自愿的,是自觉的,是自由的,是发自于心灵的,是一种完全的忠诚,是一种心灵上的自我约束和纯粹的心灵。这种精神上的自制力,曾子的“我日三省”和他的绝对性“守约”都体现和证实了。
曾子“慎独”,以极端的自我修养为目标,包含着对至善的至高的向往。《大学》的开头写到:「《大学》之路,在于分明之德行、以人为本、以人为本、以人为本。」“止于至善”,指的是必须要到达一种“知足常乐”的境界,“知足常乐”。朱熹《四书章句集注·大学》一文。本文所用的“当然之极”一词,更是对曾子明的崇高理想的诠释。《大学》一书中的最后一句,则将这一极端的要求表现得淋漓尽致:“唐氏《盘铭》说:一天一天,一天一天,一天一天,一天比一天好。”《诗》说:“周朝虽然是故国,但其生平却是新的。所以,正所谓君子,不择手段。”这句话的“极”“犹尽也”,就是无限的意思。而“无所不用其极”,则是一种超越一切的极致的追求。这样的追寻,生动地反映了曾子的“慎独”精神内涵,他着重于“我”,无论“闲居”或“独知”,无论环境如何改变,他都恪守着一条绝对的法则,把自己的行为和想法,都与之紧密相连,不断地“求诸已”。于是曾子对“寄命”表示赞赏:“曾子说:“六丈之孤,百丈之生,虽有大事,却无人能取。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个绅士。”(《论语·泰伯》)曾子嘉对“死而后已”的评价是:“曾子说:“君子不能弘毅,必有大志。仁者为本,岂不是更重要?岂不是更好?”(《论语·泰伯》)这不仅体现了曾子的品格和情感,而且也是曾子对“其极”的一种道家理想化的追求,对这种“一天一天,一天一天”的追求。
我们都知道,儒学提倡“内圣外王”,追求的是世界的大治理,而强调的是人性的纯朴,强调的是:“以德治国,以德治国,以德治国;所以,在《礼记·大学》、《礼记·礼器》、《礼记·中庸》、《荀子·不苟》、《五行》等儒家典籍中,都能看到类似的字眼。从根本上讲,在孔子学说系统里,“慎独”仅仅是孔子“内圣”的一种道德修养,其目标在于道德的纯洁,同时也包括“明心见性”的主体意识,因此“慎独”不仅表现出了孔子的道德之美,而且也突出了孔子的生命观念的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