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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芈月传》原著小说中,芈月和芈茵初次见面时,芈茵对芈月还是比较客套热络的。
当芈姝问芈月学过什么乐器时,因为初时见芈姝,芈姝先报了箜篌,芈月猜测箜篌可能是芈姝的得意之作,所以有意避风头不与芈姝争短长,遂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擅长箜篌。
然而芈姝接下来报的一连串的乐器,芈月真的没一个擅长的,于是芈月开始后悔头一次说到箜篌时自己就不应该摇头,这下搞得自己倒真像个废材啥也不懂。
这时,芈茵看出了芈月的尴尬,遂主动出来打圆场:“这些都挺难学的,我也不太擅长。我们毕竟是女儿家,有些东西也不必学得太精,只消知道一些仪礼服制、懂得四时之物的安排,外知祭祀,内掌妇学便是。”
从芈茵为芈月解围的话,我们可以看出,起初的芈茵对芈月还是比较友善的,虽然她这么说多少有些炫耀的意味,但至少那个时候芈茵并未曾将芈月视为死敌。
可是投壶事件后,芈茵却开始彻底恨上了芈月。
芈姝、芈月和芈茵一起玩投壶游戏,芈姝率先投中六支,芈茵权衡考虑之后投中了五支。
芈茵投中的这个数字,可谓把分寸拿捏得极为到位,既不会抢了芈姝风头,又不至于显得自己无能,同时又直接垄断了芈月超越自己的空间。
在芈月准备投壶之前,芈茵事先警告芈月,莫要不知高低,越过她去。
谁料芈月竟然全然无视芈茵的警告,明目张胆的越过了芈茵,投了和芈姝一样的数字。
芈月投的这个数字,被她用几句巴结讨好的话,打消了芈姝心中的不满,但是与此同时,芈月却是彻底得罪惹恼了芈茵。
毕竟芈茵本就一贯喜好争强斗胜,况且她还事先警告提醒了芈月要芈月让她一头,可芈月依旧还敢越过她,在芈茵看来,芈月这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所以芈茵借着引路的机会,试探芈月是否是真的有意冒犯她还是因为年纪尚小听不懂她的暗示,结果试探出芈月确实没想着让她一头,至此,芈茵便彻底将芈月当成了自己的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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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投壶这一段时,我起初心有疑惑,按理来说,芈月作为一个新人刚进入高唐台与其他公主们一起学习六艺,不应该那么拔尖。
既然芈茵已经提醒了她,让她不要越过自己,那么芈月就应该收敛一些,不要抢芈茵风头,可她倒好,非要冒着得罪芈茵的风险也要压她一头,这是为何呢?
后来结合前面的情节,我才明白,芈月为何非要压芈茵一头。
芈月曾经请教过庄子自己与弟弟要在楚宫活下去应该怎么做。
那个时候芈月天真的以为,如果要保护自己的亲人,就要让自己成为一个栋梁之材,也就是首屈一指的强者。
可是庄子却给芈月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我昨日去树林里,看到有许多树被砍掉了。我问那剩下没被砍掉的树,说他们为什么不砍你啊。那棵树说,那些灌木被砍掉是因为它们是废材,所以只能被砍掉当柴禾,而那棵最高大的树呢则是因为它长得太好了是栋梁之材,所以人们把它砍掉拿回去当宫殿的柱子。而那棵树没有被砍掉,是因为他正好处于材与不材之间。”
庄子的意思是:芈月和她弟弟要在楚宫活下去,既不能表现得太锋芒毕露又不能表现得太无能,最好是在材与不材之间。
所以,芈月之所以要压芈茵一头,正是因为庄子给她传授的这个思想。
当时芈茵故意垄断了芈月超越她的空间,如果芈月真的听从芈茵警告故意输给芈茵,那么难免会让人觉得芈月太无能,毕竟之前乐器,芈月就已经表现出啥也不懂,投壶再不表现表现,别人就会觉得芈月真的一无是处。
介于芈茵之前投了五支,芈月若是投七支的话,就有与芈姝这个嫡公主抢风头的嫌疑,铁定没好果子吃,所以投六支之后再用拍马屁的方式回夸自己取得这样的成绩都是芈姝这个小老师教导有方是最好的对策。
这样做一来展示了自己的能力,二来也保住了芈姝的颜面。
虽然会得罪芈茵,但是比起讨芈姝欢心和证明自己的能力来说,芈茵根本不算什么,得罪就得罪了吧。
话说回来,其实就算投壶这件事芈月让了芈茵,早晚有一天芈茵与芈月还是会反目成仇,因为她们面对着同样的竞争资源,都是庶女,资源就那么多,如果给你了,另一个自然就得到的少了。
再者芈茵本就嫉妒心理强,气量也小,一个不小心,早晚还是会得罪她。
3
回归正题,芈月选择的这个投壶数字,我把她认为是一种中庸之道。
这个策略,我觉得也挺符合当时她在楚宫的处境的。
在生母和生父都不在的情况之下,已经没有人能够庇护芈月了,她确实不适合像过去被楚威王宠爱时,那般的张扬,如果她表现得过于锋芒毕露的话,也许就会被楚威后这个虎视眈眈的敌人忌惮而除掉。
但要是表现的太无能了,宗室大臣说不定就会遗忘掉她和芈戎,等到他们彻底失去宗室大臣的注意时,或许也到了楚威后无声无息解决掉他们的时候。
所以处于材与不材之间是芈月最好的生存法则。
芈月的这个生存法则,其实与《甄嬛传》中的敬妃挺相似的。
在甄嬛未进宫之前,敬妃就是在皇后和华妃这两派势力中生存,她处事圆滑折中,既不会太锋芒毕露,也不至于太庸懦无能,被人白白地欺辱。
反之,我们再来看《知否》中的卫小娘,我觉得她就是太过于忍让谦和,在深宅大院中,谨慎低调是没错的,但是一味地退让隐忍,只会让别人越发肆无忌惮地欺辱你。
本来王若弗当时之所以将卫小娘买回来是指望着她压制林噙霜的,结果卫小娘一味地退让,根本没有发挥出“棋子”的作用。
后来王若弗渐渐地就不再管卫小娘的死活,开始默认或者纵容林噙霜暗害卫小娘。
从王若弗的角度:反正你也帮不了我,要你何用呢?
所以卫小娘的例子告诉我们:适当的时候一定要展现展现自己的能力,切莫过度谨慎隐忍,让人觉得你没有利用价值,那样保你的人,也许就会放弃保你。
身为普通人,如果身处险恶境地,自己能力一般的话,那么选择中庸之道就是最好的生存法则。
但要是你是强者,又有庇护自己的靠山的话,那么锋芒毕露一点也无妨。
当然了,要是你是芈月那样的情况的话,本身是强者,但因为周围环境太过于险恶且自己又没有靠山,那就暂时选择中庸之道以待来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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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新晴,90后作者,品书评剧,在世情百态中遇见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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