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心要连载第二十六章一

北京雀斑医院好不好 http://pf.39.net/bdfyy/zjdy/210304/8714221.html
转载“东方生命研究院”头条号第二十六章(一)

故至诚无息。

不息则久,久则征。

征则悠远。悠远,则博厚。博厚,则高明。

博厚,所以载物也。高明,所以覆物也。悠久,所以成物也。

博厚,配地。高明,配天。悠久,无疆。

如此者,不见而章,不动而变,无为而成。

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也: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测。

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

今夫天,斯昭昭之多,及其无穷也,日月星辰系焉,万物覆焉。今夫地,一撮土之多,及其广厚,载华岳而不重,振河海而不洩,万物载焉。今夫山,一卷石之多,及其广大,草木生之,禽兽居之,宝藏兴焉。今夫水,一勺之多,及其不测,鼋、鼍、蛟、龙、鱼、鳖生焉,货财殖焉。

《诗》云:“维天之命,於穆不已。”盖曰:天之所以为天也。

“於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盖曰:文王之所以为文也。纯亦不已。

故至诚无息。

此句为第二十六章之首段,是对上句“性之德也,合外内之道也。故时措之宜也”之引申,因而于句首加一“故”字。“无息”者,无有间断之义也,即“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也。“至诚”即“天行健”。此处之“天”狭义是指(现象世界中的)天地之天,广义是指形而上之天——心性。这里主要取形而上之义。整句可释为:由是而知,作为“性德(心性内涵之至善)”的至诚具有生生不息之功德(功能),具有通化一切之功德(拥有将心性持续地恢复为在其自己之功能)。心性之离其自己可有二义:临时义和究竟义。以临时义而言,确有心性之离其自己而出现了现象世界这一切(包括如此这般之众生),由是而诞生了种种颠倒与梦幻、无明与自我等等。以究竟义而言,心性无有刹那离开其自己,它永远保持着是其自己,从来就没有什么“现象世界及其种种众生,以及种种无明与颠倒等等”之事——过去没有此事,现在没有此事,未来同样没有此事。如果非得说点什么,那所谓的“现象世界及其种种众生”等等,仅仅是一些停留在纸上的概念和名词而已(但有名相,皆无其实),如梦中之物那样,从未存在过。

心性从未发生过离其自己,它永远保持着是其自己,此谓之“至诚”。“至诚无息”即心性时刻展示它自己,此谓之生生不息或曰创生不已,但不是创生这个现象世界。这个现象世界名曰“染现”,即充满了染污的显现,充满了假恶丑的存在。心性直接呈现名曰“净现”,即充满了真善美的显现。对此“净现”,佛曰“净.土佛.国”,儒曰“大同世界”,道曰“道之化境”,基.督曰“天堂神国”。

不息则久,久则征。

这是从本体论说到宇宙论。以儒佛道为代表的东方文明中的“宇宙”二字,与现代西方文明和西方自然科学所言之“宇宙”二字存在着本质之差异,学者不可不辨。西方文明和西方自然科学所言之“宇宙”,指的是天文望远镜所看见的那个由无数星云组成的超级天体。东方文明里所言之“宇宙”包含了西方自然科学的宇宙,但又远远高于、深于西方的宇宙观。以东方文明视之,西方所言的天体宇宙属于心性之“染现”——心性在离其自己状态下,也即异化之后的呈现。“染现”是心性异化与背叛之后的样子,故此染现世界(即常人感官所现之世界)的本质是假恶丑,是梦幻颠倒,是由无明与五毒所构成的。心性还有一个未被污染的呈现,名曰“净现”。所谓“净现”是心性之直接呈现,而不是间接的、异化的、污染的、离其自己的呈现。所谓“心性之直接呈现”即无所谓呈现与不呈现。

作一个不太准确的比喻:海洋生物生于海洋、死于海洋,从生到死从未离开过海洋。心性如海洋,“净现”而来之万物如海洋中化育出来的各种生物。如果这些海洋生物一生不离海洋,则与海洋一同处于“在其自己”之状态,名曰“净现”;如果某些生物跃出海洋,进入江河,开启了别样的生活方式和演化之路,则处于“离其自己”之状态,名曰“染现”。

这个比喻一点儿也不善巧,易生误解。可情急之下,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比喻了。所有的比喻都是示月之指,学者应见月而忘指,不可执指而忘月。此即“得兔忘蹄”“得鱼忘筌”之谓也。

“不息则久”意为心性并非死物,它时刻健行不息,即时刻生生不已,也可曰时刻现现不已。生即现,现即生。若从“净现”角度言,心性永远是现给它自己看的,因为无有一人或一物在心性之外,故不存在“现给别人看”,因为没有“别人”。为何又要“现给自己看”呢?这只是为了证明一件事:心性非死物。如果心性不是现现不已、生生不息的,那它就成了一个死物了。给一个同样不善巧的比喻:体内血管中的血液一直是运动不止的,一旦终止运动,这个身体立刻死去,唯有血液不停地运动着,我们才算是活人。以此来勉强地比喻一下“为何心性时刻生生不息”。因为心性以生生不息、现现不已的方式,时刻再生自己,时刻更新自己,时刻创造自己,时刻重新发现自己,故心性永远地充满生命力和创造力,此名之曰“不息则久”。

“不息则久”即永恒义。佛曰涅.槃,基.督曰永生,道曰长生,儒曰久(恒久)。这是儒家正面肯定圣贤是超越生死的,是恒久的,是涅.槃的,是永生的存在。

“久则征”:“久”者,持续也。“征”者,征象、征候,即表现出来或展露出来的样子,简言之,“征”即显现。心性的生生不息,就是心性的现现不已——不断地有新生事物出现。如同海洋之中不断地有新生物诞生。这些新诞生的生物有力地证明着海洋的无穷潜力(生命力)和创造力。同理,这些现现不已的全新事物有力地证明着心性的无穷内涵和生命活力。

朱熹于其《四书章句集注·中庸章句》中曰:“不息则久,久则征:久,常于中也。征,验于外也。”“中”者,心性之在其自己也。此曰“自在”,因为“自在”,所以“永恒”。自在为因,永恒为果。自在必永恒,永恒必自在。“常于中也”:永恒源于自在之义也,或曰自在故而永恒也。“验于外也”:心性创发不已,生生不息也。故“征”者,呈现或曰彰显之义也。此显非显现于外〔基.督曰无有一物在上帝之外,吾儒曰无有一物在道(天、心性)之外〕,实乃自显自彰也。如同海洋创造一鱼,此鱼非在海洋之外也,从生至死皆于海洋之内也。此鱼之生曰显,此鱼之死曰隐。显者,自显也;隐者,自隐也。

征则悠远。悠远,则博厚。博厚,则高明。

“故至诚无息。不息则久”,这两句经文阐述的是心性本身之内涵与属性,以现代哲学衡之,是从形而上的本体论角度阐述之。自“久则征”开始就从本体论转到了宇宙论。“征”就是展现之意。心性展现开来,就成了立体化的存在。此立体化的存在以现代哲学衡之,则名曰“宇宙论”;以佛家言之,名曰“法界”。从“染现”的角度来探索和阐述立体化或曰宇宙化的心性,这是西方自然科学的方式;从“净现”的角度来探索和阐述立体化或曰宇宙化的心性,人类此前各大代表性的思想文化系统,几乎全.部是采用宗.教和神话的方式。

采用宗.教和神话的方式来探索和阐述立体化或曰宇宙化的心性,平心而论,佛家的体系最为丰满而成熟。佛家涉及净.土、佛.国、坛城、法界的所有经论与言语,全.部是对立体化或曰宇宙化的心性之阐述。虽然这些阐述混杂了非常多的想象、神话、宗.教与巫术的成分,但其智慧的部分、善巧的部分、实证的部分,终究不可否定,是迄今为止人类最为珍贵的智慧成就之一。

通过《中庸》指示的“自诚之道”,通过“形、著、明、动、变、化”次第臻于最终之化境后,整个心性世界(立体化的本体世界或曰本体—宇宙化的世界)全然无余地呈现于此圣贤面前,呈现出一个真善美的圆满世界,呈现出一个极乐的永恒世界。或通过佛家禅宗及金刚.乘之大手印与大圆满法门之修持而获得最终之成就,同样臻于此化境。佛家对此化境(佛.国净.土、涅.槃世界、清净法界等等)给予了其它流派望尘莫及的全面阐述。在佛家那如图书馆般丰富的经论里,至少一半以上是在阐述佛.国净.土。《佛说观无量寿.经》《佛说阿弥陀.经》《大方广佛华严.经》《妙法莲华.经》等为其代表。如有兴趣,可自行查阅。

包括儒家在内的其它流派在阐述本体—宇宙化的心性世界方面,其丰富程度和系统化程度远远不及佛家。很多学者皆认为,我们为何持续达千年之久、历经万难从印度迎请佛经,纳为己有,消化之并发展之,使其与儒道两家形成鼎足之势,其最主要的原因是,源于印度的佛法能有效地弥补以儒道两家为代表的华夏文明的一个重要缺陷:对本体阐述之不足,具体来说就是对本体—宇宙论之阐述不够丰富而饱满。

以佛家为代表的宗.教式阐述心性之方式,其妙处在于能非常生动而形象地让普通人最.大程度地了悟心性世界(本体世界、生命世界),将佛菩.萨作为心性某方面功能与属性之神格化或人格化之体现(化身)。佛家主要通过描述佛菩.萨们的行为和对话等方式,来最.大程度地反映出心性内涵中诸多十.分难以阐述的功能与特性,呈现出唯有真善美、没有假恶丑的圆满觉醒的生命世界之基本模样。以佛家为代表的宗.教式阐述心性之方式,其所表现出来的问题也是非常明显的,主要是其话语中充斥着太多的迷信色彩、非理性成分、荒诞成分、怪异色彩和巫术成分,对于没有受过良好学术训练和长期实修实证的普通人而言,则极易因此而陷入迷信、怪诞、膜拜、癫狂和反智主义等非理性之泥沼。

除了以佛家为代表的宗.教式阐述心性(本体—宇宙论之世界)之方式外,那就只剩下儒家一途了。儒家是以纯义理化、哲学化、理性化的方式来阐述心性世界的,其集结于《易经》之中,整部《易经》之架构体系,即是本体—宇宙论体系之反映与体现,除《易经》外,则主要集中于《中庸》此章及余下章节之中。自“久则征”开始,往下的很多语句,都是对佛家的清净法界或曰佛.国净.土之阐述。当然,儒家没有清净法界或佛.国净.土之名,儒家之名十.分朴素,就叫“圣贤化境”或曰“天地之道”。

以儒家为代表的通过义理体系来阐述立体化之心性世界(即净现中的本体世界)的方式,秉持着“子不语怪、力、乱、神”之训,其优点是有效地避免了宗.教化、神秘化、非理性化、巫术化、荒诞化等色彩与成分,缺点是经过严格的义理化(即哲学化)之汰滤后,失去了心性之生命性。心性并非死物,其最.大内涵之一即生命性。心性之心是生命之心,心性之性是生命本性。心性、意识、生命、主体、本觉,这几个名词是完完全全一个含义。故剔除了生命、本觉、意识和主体的心性,是不会存在的。假设其是存在的,也将是毫无意义的。

诚是生命之诚,设若没有生命,何来诚?良知是生命之良知,设若没有生命,何来良知?道心之心即生命之别名,设若没有生命,何来道心之心?忠孝仁义等儒家主要之德目,无不是建立于生命之上,设若没有生命,谁去忠?谁去孝?谁去践仁?谁去守义(维护公平正义)?通过自诚之道,通过自成之、自道之这种自然、自律、自发之方式,在“形、著、明、动、变、化”等深造而自得的过程中次第呈现出的主要境界,设若没有生命,谁来形?谁来著?谁来明?……

是故,以儒家为代表的通过义理体系来阐述立体化之心性世界的方式,最主要的缺陷是极大地减杀了心性之生命性、意识性(自觉、自明、自律)和主体性(无我之我、自在、自由)。但减杀不等于彻.底取消,不等于完全没有。减杀意为严重不足或曰严重弱化,使心性仅剩下一堆冰冷的、散碎的名词概念。

佛家失之于言语过繁,失之于宗.教化太过和神秘主义的种种混杂;儒家失之于言语过简,失之于义理化和哲学化太过(生命化大为减杀),且思想结构与语言体系又远未成熟,虽偶有精妙之语、点睛之笔,但总体而言还是太过于稚嫩和散乱。由此而知,人类对心性(生命世界、本体世界)之阐述尚在摸索的路上,还处于初级阶段,预示着未来将有一条漫长的道路要走。

“自诚明,谓之性”,通过儒家道德觉醒之方式,具体地说即通过“自诚”之方式,一诚到底,一明到底,必然明心见性而入化境,得大成至圣之圆满成就。此“诚明之道”于儒家、于《中庸》、于《大学》业已开示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需一路践行下去,“笃行之”即可。

“自明诚,谓之教”,将所证悟之境界,将自己亲见、亲闻、亲自感受到的心性世界(生命世界)化为言语,结为概念,并进一步构成一个自洽的义理系统(哲学体系、文化体系、语言体系、思想体系),是十.分困难的,受到阐述者的语言能力、表达能力、知识结构、时代(历史)局限和个人偏好等非常多的因素所影响和制约。虽然从佛家之理论上讲,证悟实相般若者,文字般若之能力必然伴随而来,即在文字和语言上拥有超人般的善巧与能力,但凡事一旦落入现象世界和经验领域,就总有例外了。

大体而言,儒家圣贤们多数属于修证得非常好,但形著于语言与文字之表述上,往往笨嘴笨舌,拙于言辞,缺乏善巧。佛家正好相反,义学僧侣(理论修为高深之出家人)比例自古皆高,群体庞大,他们个个能言善辩,勤于著作。其整理各家学说、开发思路、构筑义理的能力之强,可谓独步中外。故曰:儒者笃行胜于言辞,释老巧言胜于践行。

“征则悠远。悠远,则博厚。博厚,则高明”:心性世界是一个“其大无外,其小无内”之世界。现象世界处处封限,处处束缚;本体世界无穷无尽,超越时空,无有封限。悠(幽深微妙之状)、远(无边无限之状)、博(广大无穷之状)、厚(如如不动的贞定之状)、高(无我之我之状)、明(无相光明,即本觉或般若之别名;即“其大无外,其小无内”之明体,或曰明体之在其自己;自明之状),这些名相全.部是对心性(生命世界、本体世界、真如法界)哲学化的形容与描述。

如需《〈中庸〉心要》电子书,可发邮件至

qq.


转载请注明:http://www.aierlanlan.com/rzdk/897.html

  • 上一篇文章:
  •   
  • 下一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