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心要连载第二十六章二

文章起原丨东方性命研讨院头条号

第二十六章(二)

博厚,是以载物也。高妙,是以覆物也。悠长,是以成物也。鱼于海洋中降生,是为“成物”也;鱼于海洋中生计,是为“载物”也;鱼消逝于海洋中,是为“覆物”也。从化生到消逝之周全流程,《中和》曰“征”,曰“验于外也”,心肠终了了一次浮现本身之流程。博厚,配地。高妙,配天。悠长,无疆。心肠(性命天下)中的博厚之属性,先圣们在《易经》中,以“坤卦”定名;高妙之属性,于《易经》中,以“乾卦”定名。乾为天(高妙,配天),坤为地(博厚,配地)。“天行健,正人以自强不断”(《乾》卦),“地势坤,正人以厚德载物”(《坤》卦),全数《易经》中对于天地两卦之叙述,皆是对心肠(本质天下)中“高妙”与“博厚”之属性的描写与抒发。至于八卦中的其余六卦(巽卦、艮卦等),则是对天地两卦之敞开与蔓延。故敞开曰八卦,浓缩仅两卦(天地)。“悠长”即是“无疆”,反之,“无疆”即是“悠长”。心肠无始无终,故曰“悠长”;心肠无尽无尽,故曰“无疆”。如此者,不见而章,不动而变,有为而成。“不见而章”:“见”与“现”通假,“章”与“彰”通假,“不见而章”意为不现而现,不彰而显。此叙述心肠生而不生、不生而生之生生不断之理;此叙述心肠现而不现、不现而现之自现、自明、自愿、自律、自彰之理。乘隙言之,禅家所谓“明心见性”之“见”,一样读做“现”,意义是浮现于刻下或精神之眼中也。“明心”者,心肠全.部内在与属性无余朗现也;“见性”者,明心之又名也。“不动而变”:心肠如如不动而又生生不断,生生不断而又如如不动。故佛曰“不成思议”,《易》曰“无思也,有为也,幽静不动,感而遂通天下”。此意可牵强比方为:海洋内部各类生物活动不断,死活不已,但就周全海洋而言,亘古如此,如如不动。或牵强比方为:有数星球活动不断,死活不已,但这些星球之布景——无尽之虚空,却亘古如此,如如不动。心肠(本质天下)当中,变化与寂止这一相对之二元存在,以不成思议之方法被超过了、汇通了、合并了,成为了“相即”之关联:活动即是寂止,寂止即是活动;寂止以活动的方法存在,活动以寂止的方法存在。东晋时代的僧肇专家,在其师鸠摩罗什大译师的辅导下,透过数部《般若.经》而深悟般若义趣,对心肠有着特殊之体悟,著有三四篇关连论文,后代合集为《肇论》一书。僧肇专家慧发纯真,于二十二三岁之时即著有《物不迁论》,一举成名,朝野震撼。其文不长,全文引述以下:夫死活交谢,寒暑迭迁,有物震动,人情世故。余则谓之否则。何者?《放光》云:“法无去来,无动转者。”寻夫不动之做,岂释动以求静,必求静于诸动。必求静于诸动,故虽动而常静。不释动以求静,故虽静而不离动。但是动静未曾异,而惑者不同。缘使真言滞于竞辩,宗途屈于好异。是以静躁之极,未易言也。何者?夫谈真则逆俗,随俗则违真。违真,故迷性而莫返;逆俗,故言淡而枯燥。缘使中人,未分于死活;下士,抚掌而弗顾。近而不成知者,其唯物性乎。然不能自制,聊复寄心于动静之际,岂曰势必?试论之曰,《道行》云:“诸法本无所历来,去亦无所至。”《中观》云:“观方知彼去,去者不至方。”斯皆即动而求静,以知物不迁,明矣。夫人之所谓动者,以昔物不于今,故曰动而非静;我之所谓静者,亦以昔物不于今,故曰静而非动。动而非静,以其不来;静而非动,以其不去。但是所造未曾异,所见未曾同。逆之所谓塞,顺之所谓通。苟得其道,复何滞哉?伤夫情面之惑也久矣,目对真而莫觉!既知往物而不来,而谓今物而可往!往物既不来,今物何所往?何则?求向物于向,于向未曾无;责向物于今,于今未曾有。于今未曾有,以明物不来;于向未曾无,故知物不去。覆而求今,今亦不往。是谓昔物从容昔,不从今及至昔;今物从容今,不从昔及于今。故仲尼曰:“回也见新,交臂非故。”如此,则物不相交往,明矣。既无来回之微朕,有何物而可动乎?但是,旋岚偃岳而常静,江河竞注而不流,野马飘鼓而不动,日月历天而不周。复何怪哉?噫!贤人有言曰:“性命逝速,速于川流。”因此声闻悟特别以成道,缘觉觉缘离以即真。苟万动而非化,岂寻化以阶道?覆寻圣言,微隐难测。若动而静,似去而留。能够神会,难以事求。因此言去无须去,闲人之常想;称住无须住,释人之所谓往耳。岂曰去而可遣,住而可留也?故《成具》云:“菩.萨处计常当中,而演特别之教。”《摩诃衍论》云:“诸法不动,无去来处。”斯皆导达群方,两言片刻,岂曰文殊而乖其致哉?因此言常而不住,称去而不迁。不迁,故虽往而常静;不住,故虽静而常往。虽静而常往,故往而弗迁;虽往而常静,故静而弗留矣。但是庄生之是以藏山,仲尼之是以临川,斯皆感往者之难留,岂曰排今而可往?因此观圣民心者,不同人之所见得也。何者?人则谓少壮同体,百龄一质,徒知年往,不觉形随。因此梵志出家,白发而归。邻居见之曰:“古人尚存乎?”梵志曰:“吾犹古人,非古人也。”邻居皆惊诧,非其言也。所谓有力者负之而趋,昧者不觉,其斯之谓欤?因此如原因群情之所滞,则土话以辩惑,乘莫二之忠心,吐不一之殊教,乖而不成异者,其唯圣言乎!故谈真有不迁之称,导俗有震动之说。虽复千途异唱,会归同致矣。而征文者,闻不迁,则谓昔物不于今;聆震动者,而谓今物可至昔。既曰古今,而欲迁之者,何也?因此言往无须往,古今常存,以其不动;称去无须去,谓不从今至古,以其不来。不来,故不奔驰于古今;不动,故各性住于一生。但是群籍殊文,百家异说,苟得其会,岂殊文之能惑哉?因此人之所谓住,我则言其去;人之所谓去,我则言其住。但是去住虽殊,其致一也。故经云:“正言似反,谁当信者?”斯言有由矣。何者?人则求古于今,谓其不住;吾则求今于古,知其不去。今若至古,古应有今;古若于今,今应有古。今而无古,以知不来;古而无今,以知不去。若古不于今,今亦不至古,事各性住于一生,有何物而可去来?但是四象风驰,璇玑电卷,自豪毫微,虽速而不转。因此如来,功流长久而常存,道通百劫而弥固。成山假就于始篑,修途托至于起头,果以功业不成朽故也。功业不成朽,故虽在昔而不化。不化故不迁。不迁故,则湛然明矣。故经云:“三灾弥纶,而行业湛然。”信其言也。何者?果不俱因,因于是果。因于是果,因不昔灭。果不俱因,因不来今。不灭不来,则不迁之致明矣。复何惑于去留,踟躇于动静之间哉?但是天地倒覆,无谓不静;大水滔天,无谓其动。苟能契神于即物,斯不远而可知矣。如此妙文,真不敢信赖是出自一位二十二三岁的青年之手。蔚为大观,所论不出“动、静”二字。此动静者,非指局面天下之事物也,实则透相入体,循物见性,抽丝剥茧以洞见心肠(性命天下)之实相也,以明心肠当中,动静无对,超过二元,以不成思议之方法融通混一,相即而在之义理。子思,圣者也,体道笃实,见性懂得,更在小于僧肇之年(传闻子思十七岁著此《中和》)便描写心肠曰“如此者,不见而章,不动而变,有为而成”,与天赋僧肇之言,堪称“此心同,此理同”,声气沟通,妙合天成。“有为而成”,老子对“有为”的解释最为闻名,曰:“为学日趋,为道日损。损之又损,及至于有为。有为而无不为。”(《德行.经·第四十八章》)“为学”是求取后天的见闻之知,是为了进展阅历聪明,故需“日趋”。“日趋”有两重寓意:一者有为而勉力之义,两者陆续积累以补充之义。由于阅历聪明是“经一事,长一智”的积累型聪明,仿佛建楼,需陆续地添砖加瓦,方可建成。所谓“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日积月累”(《德行.经·第六十四章》),即此意也。“为道”是求取先天的德行之知,是为了明心见性以终了性命之完美沉睡与彻.底解.脱。由于德行之知(知己良能、心肠之本觉、般若聪明)先天本有,自律自足,故只要浮现不需积累。阅历聪明如建楼,需一砖一瓦地积累而来;心肠本觉如太阳,咱们降生以前太阳就在,咱们死后太阳还在,它不停都在,但为乌云(自我与习气等)所障蔽,化除乌云便见太阳。“损之又损,及至于有为”,这是针对求道和修道而言。假如肆业,那需“日趋”:天天延长一点、积蓄一点,以达一次又一次地由量变到量变之跃升。“有为”即是沮丧、不做为。“有为”的前提是无我、无执和超过:无我是安处于“我未生,我已死”之状况;无执是废除十足表里固执,发觉一个固执就废除一个固执,直至表里全数固执全.部废除;超过是对自我和固执的通盘超过,是通太长久对自诚之道(中和之道、大学之道)的践行或经过对佛家大指模与大完美等法门的长久静修,渐渐地从层层封限中、从各类各类的无厘头之固执中摆脱出来,从重重二元相对中超过出来。“损之又损”即减之又减,做减法。其减之又减即自净其意,即儒家的自正其心、自诚其意。“损之又损”与“正心诚心”互为因果,良性轮回。“及至于有为”,到达后天返先天之状况、超过局面投入本质之状况、由心肠之离其本身回归在其本身之状况,超过阅历常识与感官天下之轇轕与封限投入般若聪明天下,从自我天下投入无我天下,此曰“有为”境地。投入有为即是投入心肠,由于有为、无我、无执、超过是心肠本有以内在与属性。是谁在有为?是心肠在有为。是谁在无我?心肠即是无我之我。是谁在无执?心肠无尽无尽,彻.底打开,无需涓滴固执,十足如如而在。“有为而无不为”即是道家所言的“春来草自青”,即是心肠之全数大用,即是心肠之生生不断、创发不已、大化时兴。有为的局面天下和阅历聪明属于“染现”,有为而无不为的本质天下和先验聪明属于“净现”。“损之又损,及至于有为。有为而无不为”是“一阴一阳之谓道”:阴者,隐也,隐去自我、封限、五毒、幻想、固执等等;阳者,显也,浮现出心肠丰厚而清静的内在与属性。《中和》此处的“有为而成”,与《德行.经》的“有为而无不为”,完整同理同趣。不停以来,世所公认释老二家胜谈空无,儒家圣贤灵通妙有。此识虽为公平,不过说出各家之善于与倾向耳,但并非释老全然不通妙有之道,吾儒也非不谙空无之理。佛擅空智,老擅有为,合言“空无”。“空性”与“有为”确为心肠之紧急内在与属性,实即心肠之无我性、有为性、无执性、超过性、从容性、自如性、无尽性、自足性等内在与属性之总称,简称“空无”。北宋五子降生,志在复兴孔孟之道。那时他们讲学著书,起头锐意回避谈空言无,且死力攻伐释老为“空无之教”,责其不能经世致用、不能救民于水火、不能安邦治国等等,乃至于很快造成了宋儒最.大的一项隐讳:佛老之流为异端,空无之学为邪说。今后,佛儒之间和儒道之间,隐约然造成了一路无形而稳重之樊篱,相互暌隔,不再互通有无。这类因诬蔑而生之辩论,实属枯燥,对相互都特别无益。今后儒佛道各自为营,疏导日少,致使凭空杜撰之徒辈出。固然《中和》此处妙谈“不见而章,不动而变,有为而成”,但比之于老庄之宏著及后代诸真人之做品,如《清静.经》《灵宝.经》等,比之于佛家六百卷《大般若.经》及后代高僧所著的难以胜数之般若类论著等,《中和》此处寥寥数语,比重与份量不免过轻。儒家若能于心肠之空无面向,参照释老,补己不够,那儒家必成一无是处之学。释老一样有太多方面需向吾儒谦虚叨教,俟后有暇,再做商议。

如需《〈中和〉心要》电子书,可发邮件至

qq.


转载请注明:http://www.aierlanlan.com/rzgz/1152.html

  • 上一篇文章:
  •   
  • 下一篇文章: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