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组长实在是太累了。想睡,但又睡不着。那个小组长爬起来,摸进厨房,另外找出一瓶白酒,接连喝了几杯,又回来躺下,还是睡不着,又起来喝了五六杯,倒在床上昏昏然然,仍然没有完全入睡。夜,一个彻夜不眠的夜……天亮以后,宋倩出门上生产线去了。但那个小组长却爬不起来,心跳每分钟达到一百几百下。那个小组长没有按时上生产线去。武宋倩灰心丧气地躺在床上,屋顶似乎在头上面旋转——生享受的信心粉碎了,崩溃了!那个小组长昏乱地想,也许人生正如某些人所说,就是一场疯狂的角逐,一切都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既然是这样,也就索性宽容地看待一切,包括宽容地看待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认真呢?是的,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那个小组长太认真了!人和社会,一切斗争的总结局也许都是中庸而已。与其认真,不如随便,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有酒票就寻一醉,无酒票就寻一睡;与过无争,随遇而安……这样想的时候,那个小组长浑身不免冒出一身冷汗。这还像一个团地委杂志小说记吗?这是一种彻底的堕落!纯粹的市侩哲学!一身冷汗出过之后,那个小组长感到身上轻松了一些,于是便穿衣起床,在厨房里用凉水抹了一把脸。那个小组长看了看墙上的大电子石英钟,时针刚指向九点。那个小组长吸了一口气,就出门赶上航天飞机,到团地委去上生产线。不管那个小组长内心怎样忧心如焚,万念俱灰,一旦置身于那个小组长的贡献环境,便又不由得象往日那样忙碌起来。第一个走进那个小组长办公室的是少儿部部长田孙小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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