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学第167篇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

《悟学.第篇》论语.子路第十三.新解读(十六)

悟学.十八子亥-子

子曰:“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

孔子说:“我找不到奉行中庸之道的人和他交往,只能与狂者、狷者相交往了。狂者激进,敢作敢为,狷者对有些事是不做的。”

傅佩荣先生译:孔子说:“找不到行为适中的人来交往,就一定要找到志向高远或洁身自好的人。志向高远的人奋发上进,洁身自好的人有所不为。”

隐士图

包曰:「中行,行能得其中者。言不得中行,则欲得狂、狷者。狂者进取於善道,狷者守节无为,欲得此二人者,以时多进退,取其恒一。」

狂者,志极高而行不掩。狷者,知未及而守有余。盖圣人本欲得中道之人而教之,然既不可得,而徒得谨厚之人,则未必能自振拔而有为也。故不若得此狂狷之人,犹可因其志节,而激厉裁抑之以进于道,非与其终于此而已也。

中庸之道

南怀瑾解读:「中行的人,就是行中庸之道的人,自己有中心的思想,而能调和、中和矛盾的思想或感情。孔子认为这种人才还是太少,不易得到。

其次孔子欣赏两种人,就是狂、狷之士,这种人往往是中流砥柱的人。就对交朋友而言,平常无所谓,到了真有困难时,能来帮忙的朋友,不是狂之士,就是狷之士。

「狷」就是狷介,个性非常方正,内向而带一点孤僻,你的是你的,绝对不想占你丝毫便宜。有人恭维他非常好,他会答复说:「我有什么好?别乱讲。」

「狂」的人就是子路这一型人,孔子问他的志愿,他说「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照现在的生活,是坐最豪华的汽车,穿最漂亮的贵重衣服,凡是我的朋友,也都有这种生活,由我负责,穿用坏了就算了,一点不在乎。这就是子路「狂」的味道,气魄非常大。

子路结缨遇难图

所以最后,他可以为仁义,为忠贞,死就死,为卫国而战死。在临死之前,虽一身创伤,血渍满襟,他想起孔子的教训,还是坐得端端正正,戴好头盔,整理好战袍,庄严谨肃地死去。」

诗仙李白,狂狷之士乎?

拓展阅读:《孟子·尽心章句下·第三十七节》云:

「万章问曰:“孔子在陈曰:‘盍归乎来!吾党之士狂简,进取,不忘其初。’孔子在陈,何思鲁之狂士?”

孟子曰:“孔子‘不得中道而与之,必也狂獧乎!狂者进取,獧者有所不为也’。孔子岂不欲中道哉?不可必得,故思其次也。”

“敢问何如斯可谓狂矣?”

曰:“如琴张、曾皙、牧皮者,孔子之所谓狂矣。”

“何以谓之狂也?”

曰:“其志嘐嘐然,曰‘古之人,古之人’。夷考其行而不掩焉者也。狂者又不可得,欲得不屑不洁之士而与之,是獧也,是又其次也。孔子曰:‘过我门而不入我室,我不憾焉者,其惟乡原乎!乡原,德之贼也。’”

曰:“何如斯可谓之乡原矣?”

曰:“‘何以是嘐嘐也?言不顾行,行不顾言,则曰:古之人,古之人。行何为踽踽凉凉?生斯世也,为斯世也,善斯可矣。’阉然媚于世也者,是乡原也。”

万子曰:“一乡皆称原人焉,无所往而不为原人,孔子以为德之贼,何哉?”

曰:“非之无举也,刺之无刺也;同乎流俗,合乎污世;居之似忠信,行之似廉洁;众皆悦之,自以为是,而不可与入尧舜之道,故曰德之贼也。

孔子曰:‘恶似而非者:恶莠,恐其乱苗也;恶佞,恐其乱义也;恶利口,恐其乱信也;恶郑声,恐其乱乐也;恶紫,恐其乱朱也;恶乡原,恐其乱德也。’君子反经而已矣。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

万章问:“孔子在陈国时说:‘为什么不回去呢?我的那些学生弟子狂放不羁然而却倨傲怠慢,不断进取却没有忘掉根本。’孔子在陈国,怎么会想到在鲁国的那些狂士呢?”   

孟子说:“孔子认为‘如果不能得到言行不过激也不保守的相从方法,那必然只好狂放不羁或者是拘谨正直?狂放不羁者有进取精神,拘谨正直者有所不为也。’”孔子难道不想言行不过激也不保守的相从方法吗?因为不可以必然得到,所以取其次。”   

万章又问:“冒昧地请问什么样的人才称为狂放不羁呢?”   

孟子说:“比如琴张、曾皙、牧皮这一类的人,孔子就叫他们是狂放不羁的人。”   

万章又问:“为什么说他们狂放不羁呢?”   

孟子说:“他们志向大而自满,动不动就说‘古代的人怎样,古代的人怎样。’用常道考察他们的行为却发现他们的言谈掩盖不了他们的行为。真正狂放不羁的行为他们又得不到,想得到那些不屑于不洁之士做朋友,就是拘谨正直,这比狂放不羁又差一等了。孔子说:‘路过我家门口而不进我的房中,我并不感到遗憾,这些人只是满足于乡镇里的愿望,是对天地、国家发展规律的伤害。’”   

万章又问:“什么样的人称为是满足于乡镇里的愿望的人呢?”   

孟子说:“什么是志向大而自满?就是言谈不顾及行为,行为不顾及言论,他们动不动就说:‘古代的人怎样,古代的人怎样。’他们自己的行为却为什么如此孤独冷漠呢?生在这个世界上,行为于这个世界上,好好地活着就可以了。曲意逢迎献媚于世俗的人,就是只有乡镇里的愿望的人。”   

万章又问:“全乡镇里的人都称赞有愿望的人,所到之处无人不是有愿望的人,孔子却认为他们是对天地对国家发展规律的伤害,这是为什么呢?”   

孟子说:“想否定他们却举不出什么过错,想讽刺他们却无法讽刺,他们和同于市俗,融合于污浊的社会,住在那里好象是忠实诚信,行为方式好象是很廉洁,大家都喜欢,自以为是,但却进入不了尧、舜的人生道路,所以称他们是‘对天地对国家发展规律的伤害’的人。

孔子说:‘我羞耻于似是而非的人,羞耻于莠草,害怕它们混淆了真正的禾苗;羞耻于巧言令色的人,害怕他们混淆了最佳行为方式;羞耻于尖酸刻薄巧言善辩的人,害怕他们混淆了真正的诚信;也羞耻于那郑国的音乐,害怕搅乱了真正的雅乐。我羞耻于那紫色,害怕它们抢夺了朱红色的地位。也羞耻于只有乡镇里的愿望的人,害怕它们伤害了国家发展的规律。’君子只要返回到治理的根本上就行了。治理正确了,那么百姓就会兴盛起来,百姓兴盛起来,就不会有邪恶的念头了。”

《悟学》的宗旨:通过领悟、参悟、感悟上下五千年的国学经典,取其精华,结合当下社会实践,学以致用。让国学中深邃的哲理及丰富的人生成功与失败经验总结,指引我们现实的工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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