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东西,究古今
文章部分节选自《西方哲学史》
作者:[英]罗素
现在我们就来看他那个有名的中庸之道的学说。每种德行都是两个极端之间的中道,而每个极端都是一种罪恶。这一点可由考察各种不同的德行而得到证明。
勇敢是怯儒与鲁莽之间的中道;磊落是放浪与猥琐之间的中道;不亢不卑是虚荣与卑贱之间的中道;机智是滑稽与粗鄙之间的中道;谦逊是羞涩与无耻之间的中道。
有些德行却似乎并不能适合这种格式,例如真理性。亚里士多德说真理性是自夸与虚伪之间的中道,但是这只能适合于这个格式。
从前有一位市长曾采用过亚里士多德的学说;他在任期结束时讲话说,他曾经力图在一方面是偏私而另一方面是无私这两者之间的那条狭窄的路线上前进。把真理性视为是一种中道的见解,似乎也差不多是同样地荒谬。
亚里士多德关于道德问题的意见,往往总是当时已经因袭成俗的那些意见。在某些点上,它们不同于我们时代的见解,而主要地是在与贵族制的某种形式有关的地方。
我们认为凡是人,至少在伦理理论上,就都有平等的权利,而正义就包含着平等;亚里士多德则认为正义包含着的并不是平等而是正当的比例,它只在某些时候才是平等。
每种德行都是两个极端的中道,而每个极端是一种罪恶。
在这一点上,东西方似乎有些共通之处。
正义并非平等,而是正当的比例,在罗素看来,这是荒谬的。
标准不同,结果不同。
这似乎不是一个固定的结果,让我们继续争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