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山海经九零后喝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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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尔泰的医生曾劝他戒咖啡,因为‘咖啡含有毒素,只是那毒性发作得很慢’。’伏尔泰笑说:‘对啊,所以我喝了七十年,还没毒死。’唐宣宗时,东都进一僧,年百三十岁,宣宗问服何药,对曰:‘臣少也贱,素不知药,惟嗜茶。’因赐名茶五十斤。看来茶的毒素,比咖啡的毒素发作得更要慢些。爱喝茶的,不妨多多喝吧。”

——杨绛在《喝茶》结尾调皮地写

本该白雪皑皑的冬季,城市却常被雾霾骚扰。这时会特别想念千山惊蛰的味道。千山惊蛰,这是九零后少年李一凡为自己的植物标本展所起的名字,有种磅礴的美感。九零后喝茶么?喝,只是他们杯中的“茶”不再是古树、单株、老茶这种成年人世界单一而乏味的价值。

身边常有人教育我说:九零后与零零后是不喝茶的,即使喝,他们也只是喝喜茶。我始终觉得这种结论,大概也只有不太了解九零后的偏狭者才会草率地得出。相较之前年代的人,九零后的茶心恰好,也更容易脱离物质与物像的束缚。

就像冈仓天心在《茶书》中说到:“他们的茶,依旧美妙地散发出花一般的香气,然而杯中再也不见唐时的浪漫,或宋时的仪礼了。”这本是冈仓天心以中国之名,写给当时一味试图西化的日本国民的话,却常被我们抄来教育自己人,在我看来也是可笑的事情。而这位九零后的美少年,却完全无此批判的执念,对这话一笑置之。

这位年出生在云南蒙自市的九零后,与大多数云南人一样,在森林的滋养下自带灵气。我们相识是因为茶,或者说是因为抽象的茶。

李一凡供图

最初爱茶的人,会因为茶味进入东方茶纷繁复杂的世界。待你与茶相处越久,就会更多地爱上茶的自然属性。不懂植物学的茶人,假装清高地说:“茶性孤”。而茶恰好与其他植物一样,必须与百物共生,才能涵养出除了茶味外更丰富复杂的内质。因此,每年在与茶相处的半年时光中,看尽了植物世界纯净多样的美感。而与茶共生的人,自然也会带给你不一样的人生意趣。

虽为云南人,一凡与我相处的时候几乎没有提过茶,更多时候我们的话题围绕着植物与昆虫展开。春天,他将自己于云南山林中采摘来的植物,用独具美感的方式组合成不一样的植物标本,在苹果社区一个叫作芫荽的花店二楼做了一个叫作“千山惊蛰”的标本展。熟悉的朋友在开览前,就认领走了许多这云南山间的草木精华,我也不例外。在展览开始前,去找一凡玩儿,看那些会被人轻易错过的草木,在他的摆弄下显露出特殊的知性美感。

李一凡供图

摆弄倦了,他提议说:我们喝茶吧。我当然没有异议,相识一年竟也没好好喝过一次茶呢。说完他拎起植物标本中粉嘟嘟的东紫苏花穗,利落地扔在了我的水杯中。在我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跑下楼找冲泡它的热水了。等他拿着刚刚烧开的热水上来,我无措地问:“能喝么?”他看都没看我大惊小怪的眼睛,边注水到玻璃杯中,边肯定地回答:“当然可以,在云南老家,我妈妈经常买这种东紫苏回来给我当茶喝,可好喝了。”

大概因为他的笃定,让杯中刚刚还干枯的花序突然变得活灵活现。北京干燥的空气中,霎时飘起了香薷属植物特有的芳草气息。一口喝下去,有绿茶的翠意、乌龙复杂的芬芳、红茶的酸甜,如果我们将饮茶的范围扩大些,时空拉到遥远的唐以前,这也叫茶吧。

自此,我认定从未跟我提过“茶”字的他是懂茶的,这也是云贵人特有的骄傲基因吧。在这之后的半年时间,我们都没有联络。只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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