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生论文展示张宇晨论先秦儒家中庸思想对

中学生哲学论文展示

论先秦儒家中庸思想

对碑派书法的艺术性章法和墨法之影响

作者:张宇晨

中学生具有强烈的问题意识和探究倾向,进行哲学式的思考与探究,可以帮助他们明晰思想,优化思考,提升思维,从而更好地认识自我、发现世界。哲学论文写作是训练自己思维的重要方式。先验思维将陆续推出本届中学生暑期哲学课堂的优秀论文,展示当代中学生的思维深度和研究潜力,并将邀请专业的哲学研究者为学生论文进行点评,给予进一步指导,为中学生的哲学探究提供更为专业的示范。

作者简介

张宇晨

上海市闵行中学

年级:高二

第三届复旦大学中学生暑期哲学课堂一等奖论文获得者

我的哲学经历:

细细想来,我对于哲学的认识似乎源于中国文化那些佶屈聱牙的文献典籍。小时候常常“好读书,不求甚解”,文章中的每一个字化为我大脑的一部分,与我共存:或是“逝者如斯”的慨叹、或是“信言不美,美言不信”的智慧、或是“本来无一物”的清静、亦或是“珠落玉盘”的美妙……正如佛家所讲“渐悟”,随着学习与理解的不断深入,我越来越觉得我的所学有着相通之处、中国文化的发展有着主心骨——中国哲学。哲学反映了时代、总结了时代,在中国文化中,哲学无处不在。

我热爱中国哲学,是因为我好奇究竟是什么力量让我们始终屹立在世界的东方不倒?我好奇究竟是什么力量在新时代中国依然焕发光彩?我一直试图回答这两个问题,有时与父母交流,有时同朋友讨论,有时一个人苦思冥想。我想,中国哲学作为哲学的一部分,在源于生活的同时又指导着生活;中国哲学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内容,无时无刻不影响着十四亿中华儿女。这也许就是中国哲学最终的归宿。

点评人简介

王武杰

复旦大学中国哲学博士生

复旦大学中学生暑期哲学课堂指导教师

主要研究领域:先秦儒学、国学教育

艺术作为一种文化的体现,是对其所处时代的反映,而哲学恰是对其所处时代的总结和升华,因此艺术一定会受到哲学的影响。汉代以后,儒家学说成为了中国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儒家思想也成为了中国古代最为核心的思想与主流意识形态,所以儒家思想一定会对绝大多数的文化现象产生影响。

中庸思想是先秦儒家最高的追求与智慧,在中国哲学的发展中显得历久弥新;碑派书法作为中国书法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中国艺术的发展中至关重要。由此,先秦儒家的中庸思想一定会对碑派书法有所影响。

笔者曾在《西周青铜器铭文的产生与发展及其对碑派书风的影响》这篇文章中重点论述了碑派书法笔法和字法的发展,而本篇的重点则在章法和墨法,可以作为它的拓展和延伸。

一、先秦儒家的中庸思想

现代人常常会有这样的认识:中庸思想是一种很高的处世智慧,但是却又把其笼统地理解为是不温不火、谁也不得罪、做一个老好人。实则不然,孔子曾讲“乡原(愿),德之贼也”(《论语?阳货》),“老好人”的状态是不可取的,是与道德相违背的。

那么先秦儒家所倡导的“中庸”究竟是什么?

对于“中”的诠释,朱熹指出:“中者,不偏不倚、无过不及之名”,杨伯峻先生则认为其具有“正确”的意思,这样的理解都是比较接近儒家真实意图的,“中”是一种端正的态度,我们要将自身向着“正确”的方量端正;在“庸”的方面便出现了一些小分歧,朱熹认为“庸,平常也”,而朱熹引程子的话则是:“不易之谓庸”、“庸者,天下之定理”,朱熹的“平常”可以是一种不变,但“不易”所包含的绝不仅仅是“平常”——平常可以理解为一种脚踏实地的实干,但与此同时我们还需要坚定不变的理想信念来指引我们在不断变化的世界中找到前进方向。

“中庸”二字说大了是一种人生态度和追求,说小了是一种待人接物的方法。一方面“中庸”代表了我们自身戒骄戒躁,以端正平和的心态不断努力奋斗,向着正确而坚定的理想信念前进,以达到内心上的慰藉和完善自我的目的。

另一方面,更直观地中庸思想像是一种哲学方法论指导,告诉我们如何去行“仁”为“礼”。孔子主张的“仁”、“礼”是一种实践之外的抽象认识,在将它们具体运用到生活实际中的时候常常会出现偏差(当然这种偏差不是“仁”和“礼”本身造成的,而是抽象与现实、普遍与特殊所导致的)。淳于髡曾向孟子请教的关于“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就是“仁”和“礼”在实际生活中出现的问题:

淳于髡曰:“男女授受不亲,礼与?”

孟子曰:“礼也。”

曰:“嫂溺则援之以手乎?”

曰:“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孟子?离娄上》)

“男女授受不亲”是“礼”,但是这样一种“礼”在“嫂溺”的生活实际问题中是不成立的,如何在这样一种情况下继续正确坚持“礼”就显得尤为重要。孟子对此提出了“权”,“权”字,古作“

(说文“權”字)”,《说文解字》中解释为“一日反常”。“反常”二字非常有趣,按照我们普遍的理解是“违反常态”,而按照段玉裁在《说文解字注》中引用的《春秋公羊传》的话来说则是“反于经然后有”。那么“常”字就可以大致理解为“儒家典籍中的仁和礼”,这样一来“反”再解释为“违反”就有失偏颇了,而应该被解释为“权衡理论与实际生活的差异”。由此问题就被引回了“权”字的释义:由“执中无权,犹执一也”(《孟子?尽心上》)可以推断出“权”亦非上文所提到的不上不下,而是拥有灵活性、懂得变通的方法。因此,“权”是理论和实际之间的桥梁。与《说文解字》不同,朱熹对于这里的“权”字理解更加具象化:“权者,秤锤也,称物轻重而往来以取中者也。”通过这两种不同角度的认识,我们更形准确地认识“权”——在“仁”和“礼”与现实问题之间选取一个平衡点——接近中庸思想的哲学方法论。所以,中庸思想作为一种哲学方法论指导我们的待人接物。如果没有中庸思想,所追求的“仁”和“礼”将会毫无落脚之地。

对此,《中庸》提出了“执两用中”的方法,这种方法似乎从某种程度上有朴素辩证法的感觉,既要掌握两种情况,也要采取灵活变通的方法。“执两用中”在儒家的思想中似乎比较常见。曾子评价孔子时说:“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忠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恕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忠像一种积极的态度,而恕则是一种被动的态度。而孔子却自称“吾道一以贯之”(《论语?里仁》),这样一来便出现了对于忠恕的一以贯之问题。不可否认这两者都尤为重要,忠恕的极致便是儒家思想修身的核心——仁道的无限展开。它们相辅相成,共同构建了一个行为准则的微型体系,同时它们各自也是这个体系中的两个方面。想要一以贯之,就要“执两用中”,在忠恕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避免“犹执一也”。再者,讲回“执两用中”的出处:

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礼记?中庸》)

孔子称赞舜“掌握人们过与不及两种极端,而对百姓采取中庸之道。”这正是舜的高明之处,舜在治理百姓之前要先“执其两端”,做到全面认清事物,再以中庸思想治民。

如果说我们不断努力学习和自我成长的过程是“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礼记?中庸》);那么“致中和”就是一种圣人“赞天地之化育”、“与天地叁”的宇宙观,是说“天道”之所在,或是一种在不断变化的世界上的不变之“道”。《中庸》在开篇提出: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礼记?中庸》)

本段对“中”和“和”的概念分别做了论述,把“中和”与情感联系在了一起,并将“中和”的结果定为“天地位”和“万物育”,凸显出“中和”的重要性。在论述过程中,“大本”、“达道”二词直接将“中和”划归成为万物的根本,这样的阐述很有利于我们提升自我的道德修养。因为对于我们个人而言,“致中和”作为一种不变的客观状态正好是追求的至高目标。

总的来说,“中和”为道,“中庸”为本,中庸思想是儒家最高的追求,正所谓“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礼记?中庸》)。通过中庸才可以将内在之“仁礼”转化为外显的行为;中庸思想也是儒家最普遍的处事之道,着重探究“变与不变”的关系,在处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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